低苦艾刘堃:在表达的“荒原”,寻找花草树木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22:42:28 浏览次数:

  
 

  白色马驹,浮出雾中;转瞬不见,回到雾里。

  ——阿巴斯·基亚罗斯塔米

  春末夏初,西北风残余的势力依旧刮起漫天的沙尘,兰州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黄褐色的大雾之中。蜿蜒、宽阔的黄河两岸,全是疯长的嫩芽。

  一群甘肃柳莺扑腾着翅膀,径自飞向金城的边缘地带,那里拥有春天,也充满铁锈。这种栖息于西北内陆的小鸟,在每年的严冬时分总会飞往更为温暖的西南地区越冬。

  
 

  兰州黄河边的小西湖公园 刘堃早已熟悉兰州的一草一木,这里是他音乐扎根的地方,也是他一次次出走的故乡。1999年,他与几名好友组建了一支名为“唇锈”的乐队,极具迷幻与试验色彩,这便是后来“低苦艾”乐队的前身。

  
 

  舞台上的刘堃 在中国摇滚乐的发展史上,这支来自西北内陆深处、由刘堃领衔的乐队显然是一个绕不开的存在。作为中国民谣摇滚的“缔造者”,在过去20多年的时间里,他们活跃于国内外各大音乐舞台,持续创造独树一帜的音乐风格,同时兼具细腻的人文关怀。

  
 

  低苦艾乐队历年部分专辑 2007年,低苦艾发行第一张同名专辑。2012年,他们凭借拿下第十二届华语音乐传媒“最佳乐队”大奖。2013年,低苦艾获得民谣中国“最佳民谣摇滚乐队”称号,2014年又凭借获音乐风云榜年度盛典“最佳民谣艺人”提名。

  
 

  低苦艾当年在领奖现场“他们热情地歌颂自己的家乡,他们关注那些在成长过程中不断擦身而过的都市小人物的卑微生命,用音乐绘制了一幅兰州版的‘清明上河图’。”当时的颁奖词如是描述。

  与无数成长于斯、充满理想主义的摇滚人一样,刘堃扎根这座黄河边的古城,又选择一次次地出走、流浪,从兰州到北京,又从北京到成都,在表达的荒原,寻找花草树木。某种程度上,流浪与困境,构成了他重要的创作主题,亦是其人生主题。

  
 

  刘堃在成都接受对这位曾自称“米兰堃德拉”的音乐人而言,成都已然成为另一个故乡,更多的可能性向他涌来。“在这里,我感受到了难得的松弛,这里有我想要的花、草、树、木。”

  
 

  成都街头一隅

  第一幕

  刘堃出生于甘肃省金昌市永昌县,传说中古罗马军队神秘消失的地方,那里的星空特别纯净,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银河;成都科华路附近的小巷,地面光影斑驳,在茂密林荫的掩护下,刘堃“一跃而入”,淡然落座。

  
 

  西北内陆风光 年轻的时候,我自己还会写诗,发表在论坛上。那时特别喜欢兰波的超现实主义诗歌。如果说成都的话,前两年我常常去野梨树、长野书局、一苇书坊看书喝酒,也没特别有目的地阅读,但总觉得文学跟音乐一样,可以帮人寻得片刻宁静。

  
 

  我平时会有意识地关注本地的文化艺术动态,在音乐演出之外,也常常去探展。另外,我觉得成都的独立书店氛围真的是特别浓厚,为大家在繁忙之余提供了不同的“庇护所”。

  
 

  成都是一座“展览之城” 后来由于缺乏运营能力,那些店都理所当然地垮掉了。你刚刚提到的书店变少,似乎是一个普遍现象。城市在疾速向前,大家都在拼命往前赶路,书店被遗落在后,仿佛被城市“驱逐”了。

  
 

  成都玉林民谣音乐季 相较于大多数城市,成都在人文领域,在人与人沟通的层面,依然保留着许多可贵的特质,这也是吸引我选择在这里定居的重要原因。

  这真的是一座兼具传统与现代的城市,它几乎能包容一切,摇滚乐、二次元、汉服等文化在这里杂糅共生、自由生长。至少在我看来,它在允许更多有趣的事情发生。

  
 

  这几年,我的很多创作灵感都来自于成都,这里对音乐人很友好,特别是对年轻的现代音乐人非常友好。我也常常碰见志同道合的朋友,一起踢球,一起创作。这样的土壤可以长出更好的花草树木。用我的家乡话说就是“瞌睡遇到了枕头”。

  
 

  足球是刘堃从小的爱好,他常在成都踢球,也会去到全国各地 像是2023年夏天,我们在明月村进行创作驻留,和当地人一起生活。早上穿过茶田绿道去工作室创作排练,直至夜深,便到村子的院落、朝阳湖采风。

  新歌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创作出来的,一切都很松弛、自然。对我来说,成都明月村就是一个岛屿的感觉,是属于内心的、独立的岛屿,抛开了与外界的关系。

  后来,我们受邀参加远家举办的明月集“我们的精神花园”演出,那天晚上来了很多人,大多数是附近村民,感觉那天晚上星星也跟着鼓点闪烁。

  第二幕

  在曾经追求音乐的苦难生活中,刘堃常和野孩子乐队、老狼、张玮玮等人聚在一起喝大酒;如今,他会从容地穿过少城的街道,漫游在玉林的深处,与朋友相约在某家私藏的咖啡店。

  
 

  演出结束,与老狼等音乐人相聚
 

  
 

  这些年,我认为城市,也就是周遭的环境,对创但有时你需要一些温暖、坚定的东西,可能这座城市就给不了你,因为没有归属感。我在兰州或成都,就不会有这种感觉,因为它足够平静、足够熟悉,能让你的生活非常惬意,慢慢松弛下来。

  
 

  尤其在成都这几年的生活更加自在了,创作也更加放松。你从就可以听出来,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隐喻,是一种直接的轻松感。因为生活在发生变化,表达和创作我也希望有新鲜的感觉。

  
 

  
 

  吉姆·莫里森
 

  像诗人兰波、摇滚巨星吉姆·莫里森、艺术家尼克·凯夫,那种诗意、不羁、神秘的表达一直在影响着我。尽管我也认为并尊重,音乐性在创作过程中应该占据更加先决的位置。

  不过,对于音乐创

  第三幕

  2006年,低苦艾开启了名为“无声处”的第一次巡演,有时现场观众寥寥,刘堃依然会在舞台上的两个小时里演到“灵魂出窍”;快20年过去了,跨越不同的舞台,刘堃屡屡为乐队注入新的“灵魂”。

  
 

  
 

  
 

  除此之外,我认为不断“破圈”才是关键。就像我们乐队几人离开自己生活的舒适圈,从兰州或北京,来到成都,就是为了“不破不立”。与此同时,我们还对乐队成员格局进行了极大的改变。

  2020年,我们组建低苦艾大乐队,除了原有编制之外,增加了打击乐、班多钮、小号与长号、合成器、钢琴、和声等,台上乐队编制扩充到11人,实现了从编曲、灯光、舞台当时,第一个受邀加入的就是老朋友文烽。烽哥是一位杰出的鼓手、打击乐演奏家,我们认识很多年,他经常来我们一些重要的演出担任嘉宾乐手。老朋友与新朋友的加入,让我们可以碰撞出更多的音乐火花。更为重要的是——组建大乐队不仅可以做更好的现场演出,还可以帮助更多音乐路上的年轻人。

  
 

  我一直认为唱片公司也好、演出主办方也好,他们的本质应该是一个服务型的平台。最好的状态就是,他们能够和乐队一起成长,从音乐制作,在这方面兵马司唱片做得非常不错,他们无论是对于老乐队的支持,还是对于新人的扶持都非常用心且专业。

  
 

  摇滚乐在国外是一个成熟的行业,从设备、演出到服饰,都是有规矩且系统的,大家各自有分工,不是拿把琴插上音响,就能演出的,目前来看国内整个行业的专业度还有一定的进步空间。

  要说手头的新专辑啊,我们已经筹备快2年了,目前大概只有7首左右的待选曲目,进度条严重滞后。KPI是今年年底,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来,带着新作品和大家见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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